(资料图)
8月9日收盘,新股N盟固利(SZ301487,股价49.60元,市值228.0亿元)大涨1742.48%,盘中最大涨幅甚至达到了3699.8%;10日,盟固利以54%的跌幅开盘,盘中虽有回升,但收盘时仍下跌49.4%,相比发行价的涨幅也从17倍降至8.3倍。如此大的涨跌幅,显然和基本面无关,一度上千倍的市盈率也谈不上价值发现,这只是资金博弈的极端结果;打新中签的投资者一手赚取数万元,高位跟风接盘者损失巨大,这本就是股票市场风险的一部分。因此,盟固利的大涨大跌,不必归咎于投资者不理性,也无需过多渲染其财富效应,理解其内在的机理比热闹的表象显然更为重要。
从概率来看,打新股仍然是赚取高额回报不可多得的好办法。笔者统计发现,2020年8月创业板实施注册制以来,沪深两市总计有1228只新股上市,其中首日收盘价相比发行价有正回报的有1101只,占比高达89.9%。值得注意的是,127只破发新股当中,跌幅最大的为36.04%,平均跌幅为13%,而上涨个股的平均涨幅为119.7%。
在2022和2023年,新股不败神话被彻底打破,当年破发率分别为22.9%、18.5%,但新股“九胜一败”“八胜二败”的概率仍在,且胜的预期回报率数倍于潜在损失。当新股上市首日大涨成为普遍预期的时候,预期就会自动实现。那些新股没中签、有资金优势、愿意承担更大风险的投资者,他们基于这种大概率在二级市场追高也就不难理解了。
现有IPO规则也有利于上市首日股价走高。首先,在定价环节,线下投资者的报价决定了发行价,但线下报价者是机构或个别高净值投资者,更多的个人投资者未参与报价,即部分需求未得到满足;其次,在发行环节,投行需要包销,新股发行不会失败,同时部分项目中介机构还有跟投义务,这在压实中介机构责任的同时,也隐含了一种“担保”,极大地减少了打新的风险;第三,上市首日的流通盘通常都较小,少量资金也可能引发股价的剧烈波动,比如盟固利10日收盘总市值为228亿元,但流通市值只有27亿元;此外,IPO节奏放缓等偶然因素也对新股有较大影响,除了盟固利,9日和10日沪深两市还有另外3只新股上市,其中两只涨幅超过2倍,另一只也接近翻倍,表现远好于2021年以来其他时段的新股。
尽管新股股价的剧烈波动有其客观成因,但对整个资本市场来说,这仍然是一种资源的损失,比如大量资金涌入新股,炒作结束后又迅速离场,这可能分流存量老股的流动性,不利于其价值体现;首日的炒作严重透支未来增长空间,此后一路走低的股价对上市公司也有巨大压力,分散企业管理者的注意力。要减少这种效率上的损失,注册制市场化的改革方向仍潜力巨大,比如在定价上,价高者得应当得到更加充分的体现,让买卖双方充分博弈;跟投制度可以适当放松,让投行可以更为专注地提供中介服务,而不用分心于上市后的股价走势,若担心投资者不成熟的问题,可以对打新设置新的适当性要求,比如投资年限;在首日新股供应上,风投机构手中的老股可以基于特定规则增大供应,以平衡市场供需;另外,IPO发行节奏上,应当给予市场更明确的预期。
在盟固利之前,上市首日盘中就达成“10倍股”的新股有6只,相较首日最高价,目前这些股票跌幅最小的也有40%,最大者跌幅更是超过90%。风物长宜放眼量,股价跟随企业价值增长才是有机的增长、可持续的增长,更有效的IPO定价能够让更多的投资者共同分享上市公司的增长,这值得相关方思考。
(文章来源:每日经济新闻)
Copyright © 2015-2022 南极快报网版权所有 备案号:粤ICP备2022077823号-13 联系邮箱: 317 493 128@qq.com